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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眼看天,右眼看地,两眼看人,第三只眼看那些看不见的东西。
我叫杨燚是个半吊子先生,如今二十有六,守着家里的几亩地和一座老房子等着媳妇上门,因为过世的爷爷和我说过会有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来找我,并且会嫁给我,我当时十多岁,因为崇拜爷爷所以很听他的话,居然信了会有漂亮的媳妇主动上门,这一等就是十年。
十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,在杨家镇的日子也开始不太平,虽然现在杨家镇变得越来越繁华,可晚上却不安生,再加上我额头上有一个伤疤,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,让我更是胆战心惊,只盼望着媳妇能早点来,然后离开这里。
说起额头上的伤疤,那是小时候三岁的事,我记得爷爷说是被一只狐狸咬的,奶奶说是被狼咬的,老爸说是被蛇咬的,老妈说是我晚上摔倒碰到石碑上留下的,反正自从有了这个伤疤,我就开始变得胆小了。
现在额头上的伤疤已经很小了,只能隐约看到,要是仔细看的话伤疤的形状有点像眼睛。
坐在老房子门口,旁边竖着一条黄色横幅,上面写着‘前世今生恩恩怨怨一笔勾销’,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,这黄色横幅是爷爷留给我的,也是我谋生的手段。二十六的年轻人像个老头一样老气横秋,眯眼看着来来往往的女人,偶尔经过几个年轻点的,我会沿着她的腿慢慢往上看,可看到脸后不由得叹息,是隔壁的王大嫂,比我小一岁,人家却女儿都五岁了,她是镇上最漂亮,也最好看的女人了,其他年轻的少女才不会待在杨家镇,因为邪乎。
“杨燚,看你脸色不好黑眼圈,昨晚没睡好还是又去找你的鬼媳妇了?你也真是傻,你爷爷哄你的话你也信,当初让你娶我,你非说已经有漂亮媳妇了,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,现在呢?光棍一个,你赶紧去找个工作,然后谈个对象,整天坐在这里等天上掉金子啊,”王大嫂今天穿的比较少,而且还打扮了一下,隔着几米远我都闻到了女人的味道,听着她念经一样的碎碎念我挠了挠耳朵,完全不理。
见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,王大嫂急了,“你小子倒是放个屁啊,每次人家寂寞了来找你唠嗑,你小子只会用二个眼珠子瞪着我的胸脯,还是处吧没碰过女人?我家男人出去打工都五年了,除了第一年给我和孩子寄钱之外,后来就没了消息,哎,我家男人也是厉害,结婚那天晚上一炮打响,五年了,我差不多成了一块荒田,就等着汉子来开垦,”这次王大嫂压低了声音,还不断的对我抛媚眼,而且她的手都碰到我的大腿,已经这么明显了,傻子也知道她在撩汉。
然而我依旧无动于衷,她这样撩我已经不是一天二天了,我可以肯定,只要我愿意脱了裤子就能和她在热乎的被窝睡觉,可我始终不从她,倒也不是因为害怕,也不是因为她嫁人生了孩子,说实话这王大嫂比许多年轻没结婚的妹子矜持多了,可隐约中我总觉得有个女人在背后盯着我,要是我背着她做了那种事会倒霉的。
“你个木头,还想着那个连名字和模样都不知道的漂亮媳妇啊,别做梦了!我也不跟你绕弯子,我男人十有八九抛弃了我们母子,要不然就是在外面遇害了,我一个人熬了五年也熬够了,想找个男人。我们俩从小青梅竹马,原本应该在一起的,可因为你额头的伤疤让你神叨叨的,,估计是脑壳有问题,我才会嫁给老实的王二憨,不过也神了,你当初说自己能看见鬼,还会帮鬼指路,我打死也不信的,可现在有点信了。”
这王大嫂不仅是少妇,长舌妇,爱八卦,胆子还特别大,一个人披头散发敢去坟堆里,昨晚我让她去坟堆给她女儿谢罪,她居然真的去了。
我的眼睛从她身体上移开,看着她小声问道,“你女儿的病好了?”
见我终于看着她的脸说话了,王大嫂一把抱着我的胳膊放她她怀里,笑呵呵的,“全好了,在家里活蹦乱跳的,你让我半夜三点拿着三个小碗和三个剥好的鸡蛋,在北边坟堆十字路口给小鬼谢罪,然后说一句,‘人走人路,鬼走鬼道’,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哄我的,可你猜我这样做了之后看到了什么?”王大嫂说着脸色有些煞白起来。
我打了个哈欠道,“三个碗里的鸡蛋消失,还听到了一声哇呜的哭声,然后你就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,回家后还烧了纸钱,用纸钱灰洗澡。”